雷达屏幕的绿光在昏暗的指挥室里闪烁,操作员阿里的手指悬在发射按钮上方,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。
"锁定目标!"他猛地按下按钮,远处传来一声闷响。1月18日这天,伊朗防空部队总算逮到个像样的战果——一架以色列的"赫尔墨斯-900"无人机冒着黑烟栽进了伊斯法罕的荒漠。指挥部里爆发出一阵欢呼,可还没等他们把庆功宴摆上桌,坏消息就来了:以色列的F-15I战斗机大摇大摆飞越核设施上空,临走还故意扔下两个副油箱,活像在说"爷来过"。
这出戏码把伊朗军方整得够呛。他们花大价钱从俄罗斯进口的S-300导弹系统,吹得神乎其神的国产"巴瓦尔-373",在实战中愣是成了摆设。有个退役老兵说得实在:"这就跟攒钱买了辆奔驰,结果发现发动机是二手夏利改的。"更打脸的是隔壁也门的胡塞武装,人家用老掉牙的导弹愣是把沙特空军的F-15揍下来过,还顺手收拾了三架美国无人机。伊朗军方高层看着战报,脸都快绿了——砸下去几十倍的钱,战绩还不如游击队漂亮。
指挥系统的混乱程度堪比早高峰的德黑兰地铁。某次演习时,雷达兵发现不明飞行物,急吼吼地请示上级。作战处长叼着烟卷翻白眼:"急啥?说不定又是自家飞机。"等确认是以色列战机,人家早溜达到伊拉克领空了。这种乌龙不是头一回,有个雷达站值班员偷偷吐槽:"咱们这雷达比老式收音机还难调,以色列飞机来了得先掷骰子,看今天轮到哪个方向值班。"当年南斯拉夫用上世纪的老古董雷达都能打掉美国隐身战机,如今伊朗这些花里胡哨的新装备反倒成了中看不中用的银样镴枪头。
以色列空军显然摸透了对手的底细。早些年F-35I来串门还知道躲躲藏藏,现在直接开着F-15I上门踢馆。有回在伊斯法罕上空,飞行员故意把副油箱扔在农田里,活像在玩现实版"到此一游"。当地农民捡到这些铁疙瘩时都懵了:"这算战利品还是垃圾?"防空部队的小伙子们气得直跺脚,可雷达屏幕上的光点就跟泥鳅似的,刚锁定就消失。有个技术军官私下抱怨:"咱们这套系统就像个老花眼,看得见苍蝇打不着蚊子。"
胡塞武装那边倒是玩出了花样。他们把老式导弹改装得跟乐高积木似的,专挑沙特战机的软肋下手。有次伏击打得特别漂亮,三架美国无人机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。伊朗的军事顾问看着战报直挠头:"这帮穷哥们把游击战玩成艺术了,咱们正规军反倒像在演滑稽戏。"更绝的是胡塞的土法电子战,用改装过的信号干扰器就让沙特雷达成了睁眼瞎。这些骚操作看得伊朗技术部门一愣一愣的,早知道就该把买豪华轿车的钱省下来搞研发。
历史总是充满黑色幽默。1999年科索沃战争那会儿,南联盟军队用二十年前的雷达配合地形掩护,硬是把美国吹上天的F-117隐身战机给揍了下来。当时他们连像样的指挥系统都没有,全靠几个老雷达兵的经验。现在伊朗的硬件条件比当年强十倍,可实战表现活像买了顶级游戏装备却不会走位的新手。有个参加过两伊战争的老兵说得扎心:"当年咱们用高射机枪都能吓唬伊拉克飞机,现在装备先进了,胆子倒变小了。"
以色列显然吃准了对手的弱点。他们的电子战飞机整天在边境转悠,专门给伊朗雷达喂假信号。有回闹出大笑话,某基地的警报突然狂响,全体人员进入战备状态,结果发现是自家民航客机。指挥所里弥漫着尴尬的空气,值班参谋小声嘀咕:"这要真打仗,咱们不得把自己人打下来?"更糟的是弹道导弹部队,现在连训练都不敢放开搞,生怕暴露阵地招来空袭。有个导弹旅长苦笑着自嘲:"咱们现在像揣着金元宝要饭的,有钱不敢花。"
改变的机会不是没有。学着胡塞那样搞机动防空就不错,把导弹发射车伪装成货运卡车,配上无人机当眼睛。有次试验性部署还真唬住了以色列侦察机,可惜后续没坚持下来。电子对抗部队最近倒是憋出个大招,山寨版GPS干扰器让几架无人机迷了路。不过这些零星亮点撑不起整个防空网,就像往破渔网里打补丁,终究兜不住大鱼。
国际军事观察家们看得直摇头。有个常驻中东的德国记者说得形象:"伊朗防空体系就像个穿着阿玛尼西装的稻草人,鸟都不怕。"这话虽然损了点,可看看以色列飞机越来越嚣张的架势,还真没法反驳。现在连俄罗斯军事顾问都私下建议,与其死磕高端装备,不如先把基础训练抓上去。毕竟再好的武器也得有人会用,否则跟烧火棍没啥两样。
荒漠里的风卷着沙粒拍打在雷达天线上,发出细碎的声响。值班室里,新来的士官正跟着老兵学习识别雷达信号。老兵指着屏幕上时隐时现的光点传授经验:"看这个闪烁频率,八成又是以色列的电子干扰。"窗外,夕阳给S-300导弹发射车镀上一层金色,远处的地平线上,或许正有看不见的对手在云端窥探。这场猫鼠游戏还在继续,只不过玩着玩着,到底谁是猫谁是鼠,有时候还真不好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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